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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奚】不打不相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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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设定为原著一开头平旌来迟了没有在甘州见到林奚,两人在大同府初见,然后老堂主没有和平章暗戳戳地露林奚的底




前文:(一)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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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旌觉得最近自己的运势着实不错,总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能力挽狂澜,除了让段桐舟跑了这事。元叔看着低着头坐在一旁面露不悦的平旌,笑了一下,“二公子,您也别怪老王爷。”平旌摇了摇头,“我爹您就不用替他开脱了,我这会想的是另一件事,只是琢磨不出来头绪,您别盯着我了。”平旌这话倒不是为了支走元叔,只是刚刚在酒坊段桐舟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按理那天晚上他们交过手连林奚都能从武功路数看出他的身份,以段桐舟琅琊阁高手榜第四的身手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人一贯大胆狠绝的作风,没有理由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对着最重要的人证直到被逼到最后才动手,而且,为什么是钱參领。




元叔从平旌那离开后直接去看着暂时收押在牢中的张庆庾,正巧遇上前来处理张庆庾脖颈处的勒伤出来的林奚,“辛苦姑娘还得到这种地方来。”林奚救世子时他就在旁侧,自认为对这姑娘有些了解,虽然面上看着冷确实最心软细致,其实张庆庾这样的罪人又有谁会记得要来请大夫给他治伤,也不是什么致命伤。林奚点了点头,收好药箱,同元叔一道出去。“老堂主有话要带给姑娘,请姑娘陪着程大夫他们一同去金陵。”




别人不清楚,林奚却是明白的,师父其实不说她也决定一块儿上京了,只是被她师父这么一交代她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了起来,连带着晚上看见同往日一样坐在桌边等她一同用膳的平旌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你不用和元叔他们在一块儿吗?”平旌有些委屈地看着林奚,今天白日里各种忙乱都没好好吃饭,好不容易等到了她正准备大吃一顿补回来,“我不任军职,他们也不是我长林府的私兵,也没有非要与他们一同的理由。我们算是朋友了吧,多收留我几天不过分吧。”他今天应该没怎么她啊,他还记得他今天救过她呢。




“不过分不过分,二公子尽管住着。”云姐端着饭菜上来,轻声安抚平旌,“今天的事我听别人说的都觉得心慌的很,姑娘到底是女孩子家肯定是吓着了。”云姐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平旌再看向林奚时只觉得这姑娘心底害怕一时迁怒到他身上的样子都带了几分不同于平日的冷静的可爱,他大人大量不和她小女子计较。“林奚,你放心,这一路回金陵我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指不定路上还能捞条大鱼回来。”看着他全然并不在意她的语气仍旧神色飞扬的样子,林奚心底一软,推了推碗,“吃饭吧。”




正如平旌所料,这一路真捞着了大鱼,还顺手抓了内鬼,元叔领着长林众人收拾清现场,平旌瞅着没他什么事,又摸到了林奚的车厢外。林奚刚刚诊完几名被段桐舟伤到的士兵,抱着剑的少年人见她回来,执着剑行了一礼,“这一路还好有你,林奚,真的是很谢谢你。”林奚把药箱交给云姐先放回车内,“你大晚上还不睡就是等着说句谢?”平旌笑了一下,带着几分的揶揄,“顺便来看看你啊,你多胆小啊。”少年的笑眼在起着薄雾的黎明时分发着光,林奚不知是羞还是恼,瞪了他一眼,借着他的手低着头进了车厢。




林奚在被老堂主坑了一次之后,第二次再被坑就显得游刃有余起来,出入王府时,看见迎来送往的平旌心底倒不像上回烦闷,她早已习惯日日与医书草药为伴并也乐在其中,只是听着平旌不时在耳边絮叨,又是另一番的乐趣。她从未体会过严父慈母的寻常人家的普通生活,小时候也看着旁人心生羡慕过,却不想在她最想逃离的一家人上尝到了她曾经想要的滋味。






若他只是萍水相逢的少年侠客就好了。






对于自己心底深处隐隐冒出的这一点想法,在某个深夜突然意识到的初初惊愕与羞涩之后,她反而十分坦然地接受了,知好色而慕少艾,世人皆如此,她亦不能免俗,飞扬跳脱坦荡的少年郎,就如同那天他说的,确实是十分招人想。 “姑娘,车备好了,可以出发了。“杜仲在前驾着车,“这雪还下着呢,我一个人来接就好,姑娘何必出来受冻。”林奚看着窗外风飞的大雪,“不妨。”也不知那人知不知道找个地方先避避这风雪。




一向不畏寒凉的平旌自然是不能懂的林奚心中所想,连披风都忘在了山里,采足了量等天亮就往回赶。大风夹着漫天的雪花一片迷茫,可就是这样也不影响他几乎在长亭出现在视线中的一瞬就发现亭中纤长的身影,说不出的秀美可爱。在多年后他抱着小小的策儿看着那人从山下缓缓而来时,总是能想起这一天的场景,在没有那些选择与无奈之前,在不知道他们之间漫长的纠葛之前,再也不会有一个瞬间的悸动如这天般纯粹,每一瞬的呼吸都带着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暖意,就像姑娘长长的头发穿过风雪挠在他心间,痒而不自知。




这种难以言明的心痒直到几天后的除夕也没能完全地从他心底抹干净,手忙脚乱地穿好新制的冠服,领子歪了都不知道。平章看着不禁摇了摇头,给他拉平了领口 “你什么时候换了一根皮绳?“平旌赶紧躲了躲,”大同府的时候一不小心断了。”平章瞪了他一眼,“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知道小心点,还算你有心换了根一模一样的。”又将他颈间的皮项圈扶正。




顺着平章的手指平旌也跟着看了一眼银锁,等等,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琅琊心法显少入世,便是他与九兄都很难被人一眼看出路数同出一门,如果说段桐舟那天并没有看出他的身份,后续的那些安排就合情合理了起来,但是连段桐舟都没有看出,林奚又怎么看出的?银锁!那天她向他确认身份是在银锁掉落之后。父王这几年一直没有放弃过找那个女孩,也许多少在哪见过张贴出去的银锁的模样,那一模一样的羊皮绳又该作何解释。




“父王和陛下的想法我都清楚,但这些年一直没有问过你,对于这桩旧日婚约,你是怎么想的?”平章看着平旌眉头微蹙一脸深沉的样子,“你其实要是不愿意可以和父王说的,过去的情谊在于义,不在于束缚。”平旌仍然是发愣的样子,“平旌?”被平章一推,平旌才回过神来,“嗯?”平章将银锁放好,“我说,你要是想退婚,父王不会怪你的。”




平旌嘴角一勾,“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那姑娘就站在我们面前。”平章看了一眼自家小弟藏不住笑意的眉眼,“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平旌摆了摆手,压了压表情,“没有,就是想着我们谁也没有见过那姑娘,就算真的擦身而过,咱们也认不出来。”平章狐疑地看了一眼平旌,丢开了这个话题,先一步往前厅走去。




落后半步的平旌隔着衣服摸了摸银锁,压不住笑意嘿嘿地笑了两声。






“大哥,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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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旌同学捡到道具【林奚掉的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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